从山洞石台到精神家园

——中国书斋文脉溯源
赵阳/文  李怒舲/本刊摄影

背起书娄上路，我沿着历史蜿蜿蜒蜒的根须去寻那远古的山歌，一路走，一路唱和，千百个不为人知的日夜匆匆而过，看惯了无尽风光，也辗转过万般愁肠。回首，听见风说……

书斋，遥遥地晕染出背影，在马头琴悠扬的旋律中，轻歌曼舞，盈盈一拜，轻启朱唇，低述她的曾经。那数不尽的错落走势，成为了史学家们穷其毕生的寻索。她双眸流转，顾盼间，千年以前——她的孩提时代。

历史的脚步一路深深浅浅地踩进了春秋战国，那是书斋文化之源。

书斋文化不仅是追求意境与仿古

严格说来，古人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书斋，他们只是择一处怡情逸致的自然之所，山洞也好，石室也罢，甚至只是一方石台，只要此地是极朴素清幽的，便会成为他们欣然就读的上选。

湖北秭归县有一处名为响鼓溪的溪水，左岸一个高2米的山洞，洞口藤蔓掩映，翠绿妖娆，拨开青藤闪身进入，里面竟藏着另一个世界，滤掉所有尘世之声，幽静得出奇。这个山洞曾走出过《离骚》，亦走出过《天问》。它就是屈原的读书洞。除此之外，四川梓潼县西南方向上住着司马相如的“长卿石室”；山东濮州旧城

建有曹植的读书台——陈台……

她衣袖长展，划断我的视线，又莲步缓移，带着我走入了下一段旅途——在她的童年里……

经过百年，西汉终于出现了中国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所书斋——斋号、书房具齐——杨雄的“玄斋”。

书斋并非文人朝夕间灵光迸发的产物，它靠岁月的积淀，缓慢地形成，持久地完善。从书斋初成，到书斋逐渐发展为一种文化，并显现出时代特征，经历了相当漫长的岁月。直到唐宋时期，书斋文化被文人士大夫们推上了中国书斋史的高潮，那时的书斋呈现出了比较明显的时代印记。